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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》作者:雨星澄

    文案:

    【假温润无害真腹黑神棍男主x假娇纵花瓶真野心勃勃女主】

    【阴暗吃醋恋爱脑x不解风情事业脑】

    林蕴霏上一世想要改变被困闺阁的不公命运,踏上了难于上青天的夺嫡之路。

    因着女子身份,她饱受朝臣非议,背负妄加其身的污名,最终惨死。

    好在天命垂怜,让她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
    林蕴霏明眸扫过全局,决定韬光养晦,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。

    她盯上的第一位幕僚是国师谢呈。

    对方前世与她身处不同阵营,却屡次伸手相助,

    还赠予她八字谶言,“人言损誉,妄念伤己”,将她的结局猜了个透。

    天底下竟有这般神机妙算之人,林蕴霏不信。

    她定要揭开他的假面,抓住他的把柄,让他为自己所用。

    然而谢呈远比她想的要容易收买,甚至上赶着发毒誓效忠她。

    林蕴霏怀疑他别有用心,但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狂妄人言欲淹没女子,林蕴霏偏要率着天下女子辟出一个新朝。

    她为被恶男欺凌的姑娘们打官司,助她们脱离苦海、铮铮其骨。

    她创办女学、擢拔女官,让女子们得以尽展才华。

    一切似乎都很顺利,除了谢呈这位难以把控的幕僚。

    他好似没摆正他的位置,胆大包天地管起了她与谁来往,又与谁同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今朝皇宫边上建着一座高塔,塔顶住着国师谢呈。

    他总是凭栏望着喧嚣人世,嘴角勾着一抹温润浅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见过国师的人都会生出这样的想法:天底下怕是没有什么能让他的眼底激起波澜。

    只有谢呈自己知道他早就为一个明艳的女子侧目。

    他曾在对方最狼狈的时刻递上援手,却没意识到这份心动。

    直至伊人逝去,谢呈方才醒悟,他的自负让他痛失所爱。

    万幸上天有情,他复见到她灿若骄阳的双眸。

    眼见得林蕴霏主动来临丰塔寻他,谢呈备好茶点,只待说出那句蓄谋已久的话。

    “谢呈愿为嘉和公主一人差使。”

    谢呈自以为将心悦她的情绪表现得再明显不过,但对方一心扑在霸业上,端的是不解风情。

    偏偏她又招人的很,让他在高塔内患得患失,寝食难安。

    (小剧场版)

    林蕴霏相亲后来到临丰塔,打算与谢呈商量拉拢哪位青年才俊。

    不料对方不咸不淡地看着她,语气与往日大不相同:“我还以为殿下不会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林蕴霏一头雾水,问道:“你缘何这么想?”

    谢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:“殿下若是有了驸马,便不方便来我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林蕴霏仍是不解。

    “殿下作为有夫之妇,却与我过从甚密,驸马定会拈酸吃醋。”

    未出阁的她来寻他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便是可以的吗?

    林蕴霏总觉得他说这话很是阴阳怪气:“国师,我不太懂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谢某以为自己将话说得很明白,”谢呈将她整个人纳在眸底,“殿下大事未成,还是暂时不要考虑姻缘为妙。”

    #重生之夺回属于女帝的一切

    #神棍国师他眼神不对劲

    #我把他当幕僚,他却想当我的皇夫

    注意:

    1轻权谋,架空王朝勿考证。

    2本文慢热,前期事业线偏多,后期感情线增多。

    内容标签: 强强 宫廷侯爵 重生 朝堂 成长 逆袭

    主角:谢呈、林蕴霏 配角:林彦、江瑾淞

    一句话简介:她图谋江山,他谋求她

    第1章 任谁见了这白茫一片,都不会觉得在办喜事。

    唢呐不知人愁地奏着吉乐,催促着新人上轿。

    林蕴霏手持用金丝绣着并蒂莲的宫扇,面上的神情近乎麻木。

    刺耳的乐声,脸颊脖颈处被婢女拍上的浓重脂粉味,皆令林蕴霏几欲作呕。

    但她不能那样做,在场的众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,尤其是高台上矗立的新帝,——她同父异母的皇兄,林彦。

    她绝不能遂他的愿,露出半点狼狈形貌。

    “吉时已至,公主出降。”礼官拖长调子喧呼,似要与金鸡媲声。

    林彦面上作出不舍的表情,隔着华丽的冕旒,林蕴霏却看见他眸底闪烁着的得意,那是独属于胜者的得意。

    成王败寇,林蕴霏顶着满头沉重的簪钗昂首看他,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这四个字的威力。

    她坦然接受这个结果,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向这位庶子出身的新皇低头。

    按照礼部拟定的流程,接下来她该拜别皇帝,兄妹二人互道珍重,以显出皇家情深。

    众目睽睽之下,林蕴霏唇边掀起一抹冷笑,转身向围了大红纱绸的马车走去,将林彦抛在扬起的裙摆后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轿旁立着的宫女错愕开口,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林蕴霏等了她一会儿,见她仍无动作,自己掀起帘子坐了进去。

    帘子垂下前,林蕴霏不出所料地看见林彦适才的笑容僵在了嘴边,不上不下,分外难看。

    不能笑骂抒愤,让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折损脸面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今日后她便去国离乡,任林彦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天高地远的塞北,是以她不必委屈自己同他演那无聊戏码。

    马车稳稳当当地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放下手中持举了半天的绣扇,林蕴霏松懈力气倚靠在厢壁上,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这口气还没吐尽,林蕴霏感到软垫下似有东西硌着她,拨开垫子一瞧,是一堆红枣花生与桂圆,这些东西缘何出现在此处是显而易见的。

    幼时傅姆曾与她说,女儿家最幸福的时刻便是出嫁之时,凤冠霞帔,十里红妆。

    而她作为大昭的嫡公主,出降之日必然万人空巷,花团锦簇,倾尽河山之丽。

    孰料这一日真正到来时,对方替她畅想的盛景全成了空:她如今是百姓们嫌恶的妖女,众人与她同在一片天空下都觉晦气,更遑论来为她送行;至于花团锦簇,时值大昭难得一遇的寒冬,哪还有什么鲜妍的花可见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林蕴霏嫁的不是她亲自择选的如意郎君,而是素未谋面的凶残蛮夷,她并非出降至皇城内的望族,而是去到距皇城千山万水之外的不毛之地。

    上一位去塞北和亲的公主,尸骨已然深埋在皑皑雪域下,不见形迹。

    如今轮到她这个落魄凤凰去送死了。

    林蕴霏一时气闷,挥动广袖将这些所谓福果扫落在地。

    “殿下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外头随行的宫女听见里头哗啦的动静,扬声问道。

    林蕴霏压下不爽情绪,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与往常一般:“没事,马车行至哪儿了?出皇宫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禀殿下,马上便要到丹福门了。”

    那便是要出皇宫了。

    林蕴霏挑起帏子向外探看,讶然发现灰蒙的穹宇飘起了雪。

    马车忽然停下,宫女惊呼道:“陛下在宫墙上!”

    林蕴霏循声望去,林彦与一众大臣登上了宫墙,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。

    即便才被她当众甩了脸色,他依旧愿意费劲追到宫墙上送别,叫天下人都看见他的仁德宽厚。

    真能忍呐,怪不得能从几位皇子中杀出来,让她也成了手下败将。

    不带什么感情的眸光扫过那群人,末了停留在一道颀长身影上。

    对方穿着那袭胜雪的白衣,似乎垂眸与她遥遥相视。实在是相隔太远,林蕴霏难以看清他的神色。